“別碰他?!?/p>


(資料圖片僅供參考)

熟悉的話語以平靜中帶著些許慍怒的情感再一次面向自己。

刻晴挑了挑眉。

看著這位向來喜怒不形于色的成熟女人宛如護崽一般把自己身邊的少年拉到她身后。

“凝光……你認識他?”

何止是認識。

凝光此刻多么想捧著少年的臉,檢查他白嫩無暇的身子有沒有傷痕與紅斑,詢問他有沒有被如何殘忍地對待,向他道歉,向他懺悔自己的所作所為。

但她只能皺起眉,緊緊攥住少年的手。

微微側(cè)頭,示意刻晴把所有人斥去。

“好了,都離開吧,這位少年并非什么不法分子,以后我會監(jiān)督負責他的行動起居?!?/p>

刻晴揮了揮手,示意眾衛(wèi)散去。

“可是,刻晴大人,我們分明看見……”

頭戴金冠的男人噤了聲,半跪在地。

被看見的,當然是玉衡被掐緊脖子,摁倒在地的恥狀了。

刻晴耳垂一溫。

咬著牙,紫色長發(fā)飄然。

看了看眼神中畏懼無比的少年,深吸一口氣。

“那可能么!我怎么可能被……

“總之,那是我讓他那么做的!不用管!”

清目圓瞪。

眾人紛紛投來驚詫的目光。

特別是現(xiàn)在那少年堂而皇之得被天權(quán)星護在身后。

凝光那能蠱惑人心的狹長眸子一瞬間和史萊姆一樣迷茫。

等等?

什么?

做了什么?

誰來告訴自己,他們做了什么?

什么什么什么?

遐想連篇,天馬行空。

男人眨巴眨巴眼睛,嘴中喃喃。

“原來,刻晴大人是在……

“屬下該死!”

說罷,男人回首望向自己的部隊,挺直腰板,厲聲警示。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誰敢泄露出去今天的事情,誰就是七星的敵人!”

“是!”

千巖不移。

軍紀嚴明。

沒有任何一個人敢顯露任何不悅或是驚奇,每個訓練有素的千巖軍都面目莊肅。

刻晴感覺自己就要昏過去了。

“好了——現(xiàn)在給我離開!快!”

“是!”

一眾部隊雖說步履矯健,但怎么看都是落荒而逃一般離去。

留下刻晴呼吸沉沉,羞愧難當。

“好了,解釋一下吧,凝光,我今天真的是清白也毀在他手上了……”

“你對他做了什么?”

刻晴的話頭被打斷。

凝光朝向自己的眼神中分明沒有那份對同僚的欣賞和關(guān)愛,只有宛如泡在醋缸里一般的膩味。

“哈?我對他做了什么?你應該問問他對我做了什么好吧?!?/p>

刻晴叉著腰,頗為不忿。

明明自己的喉嚨還在隱隱作痛呢。

是他的手指掐著自己的脖子誒!

雖然……自己并沒有感到心中有什么厭惡的情緒,甚至有點……

淺淺的,淡淡的……

回味?

還是說對再來一次的期待?

不能言說的渴望連玉衡自己都不會去相信。

“空……她對你做了什么?還是說……你對她做了什么?”

凝光回轉(zhuǎn)過身,捧起他的面龐。

柔聲細語的詢問。

望著他些許畏懼和隱瞞的眼睛,凝光有些心痛——倘若不是答應自己,要隱瞞和自己的關(guān)系,他又怎會受那么多欺侮呢?

自己攀了一輩子峰,所握于掌心的東西,難道竟這么廉價么?

那份無力縈繞在凝光心頭。

她只能去詢問,去祈求答案——哪怕并非自己所愿,但她仍希望能從少年的嘴中得到些許安慰。

少年低下頭。

“我……

“我傷害了她……”

“傷害,怎么傷害?”

凝光急切了。

莫不?

不行不行不行!

難不成是自己一直忽視了他隱于心中的,原始要求,結(jié)果他看見那么青春靚麗的刻晴后便忍不住……

不可以。

不可以!

“不,不行……怎么傷害她了?怎么了?”

“我……我把她揍了一頓……

“我欺負弱小了,對不起……”

少年埋著首認錯。

自己的行為,無疑又要給她增添麻煩了。

她該責罵自己么?

犯錯后的懲罰,約束性的行為,應當會是有的吧。

少年不畏懼這些——只怕自己所造就的麻煩疏遠了她。

好在,凝光不在乎。

她的肩和她的發(fā)宛如剛從刑場的閘刀下死里逃生一般塌下,輕輕摟住了少年。

“幸好,幸好……只是把她打了一頓……”

“幸好?

“凝光?

“還有你,什么叫欺負弱小?難道本小姐是弱?。俊?/p>

不存在的貓耳朵幾乎要立起。

刻晴咬了咬牙,比在眾人面前假設(shè)她和他非同一般的關(guān)系更加羞恥。

特別是望向他們擁緊的時候。

少年在自己面前要么是一邊掐著自己脖子一邊委屈地落淚,要么是明言拒絕透露信息的平淡,可在凝光懷里卻是歸家一般的安心,毫無抵抗的松軟。

刻晴不大舒服——但她又說不上來,自己有任何值得心揪的理由。

刻晴總覺得……

自己好像輸了。

“我該向她道歉,或者,說些什么嗎,凝光小姐……”

“不用,我會幫你處理一切的,都是我不好……還有,叫姐姐就好,叫姐姐,好嗎?”

“可是,你不是說……”

“不用了,不用了,無論何時何地,你都可以向任何人說出我是你的姐姐,好嗎?”

“……好的,姐姐?!?/p>

少年一如既往地順從著她。

凝光最后替他理了理搏斗時打亂的衣裳,拇指點在他的嘴角,輕輕勾起。

“好了,現(xiàn)在,帶著你的小寵物回家,等我處理完一切,好嗎?

“開心點,沒事的,這些事對我來說連麻煩都算不上,我很厲害,相信我?!?/p>

“嗯,我一直相信你?!?/p>

少年點了點頭,捂了捂藏在兜里的小家伙。

轉(zhuǎn)身準備離去。

臨走前,他看了看那個,弱小無力,被自己欺負的少女。

透過一道歉意的目光。

她一定是個軟弱的姑娘吧,元素力也很弱,卻是那么多人的領(lǐng)導,那么多人對她唯命是從。

她一定很努力。

剛才一直在躊躇,有機會的話,好好跟她道個歉吧。

少年挑著沒人的小路,逐漸離開了在乎他的人的視野。

凝光的心逐漸舒展開來。

他沒受傷,也沒有被非人般虐待。

太好了。

此刻的她很想抽口煙。

曾幾何時,自己每一次成功贏下操盤與商戰(zhàn),自己也是那么慶幸。

那份刺激感,那份對虛無縹緲的上天的感謝,無一不鞭策著她早就沉寂的心靈。

凝光感覺自己再次有血有肉。

“給我個解釋。”

“怎么,大名鼎鼎的天才玉衡,還看不出來是個什么情況么?”

“……看出來了,但我不太相信?!?/p>

“你偶爾可以相信一些比較荒謬的事?!?/p>

“我不相信!凝光,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你在犯法!”

凝光背起手,指尖挑挑。

“贍養(yǎng)一個被拋荒野的少年,違反了哪條法律?

“玉衡大人?”

“被拋荒野?”

“是啊,可憐的少年無父無母,大抵一直在野外露宿,被魔獸飼養(yǎng),被路過的冒險家?guī)Щ亓肆г拢缃裼晌艺樟?,有什么問題?”

二人似是對峙,又似只是平常地談聊。

刻晴跟著凝光走進她曾和少年獨處過的,并不透光的密室。

看著凝光仔細檢查旁邊陳列的,用以審訊的器具。

“我可沒有虐待他,別看了?!?/p>

“可這里有元素力的波動。”

“和他比了比元素力罷了?!?/p>

“哦——那你贏了么?”

身后沒有聲音。

凝光嘴角勾起。

“看來,他比我想象得還有天賦。”

“你有完沒完!”

“呵?!?/p>

夸他是夸不完的。

除了純真之外的特長,自己并沒有怎么去探尋。

但他身上仿佛全是讓人驚喜的秘密。

各種設(shè)施和器具上也都是陳舊的痕跡,并沒有能表面他受到虐待的證據(jù)。

凝光總算是松懈下來。

他的貞潔和身體都沒有損傷。

接下來,就可以按照自己最熟悉的生活方式,處理世俗了。

她望向刻晴。

“他為什么要傷你?”

“哦,終于想起給我申冤了?

“和你同僚那么多年,我居然比不過那個金毛?”

“當然不,只不過照顧小孩子不是應該的么?”

“哼……因為璃月不應該出現(xiàn)魔物,這個理由夠充分么?”

“啊……是么,和我猜的也差不多,他不會犯錯的,也不該傷人,除了他的小寵物要被害,還有什么能讓他如此憤怒呢。”

或許倘若自己收到威脅,亦是此類?

凝光甜蜜的設(shè)想還沒怎么開始,就被冷冷打斷了。

“所以,你打算偏袒他,勸解我當作什么都沒發(fā)生咯?”

“當然不,刻晴想要些什么,我替他償還就是了?!?/p>

“哦?什么都行?”

“只有是我能決定的事情,都行?!?/p>

“你能決定的事情?”

“沒錯?!?/p>

“我說什么,天權(quán)大人都能滿足了我?”

“任你獅子大開口就是了?!?/p>

凝光笑顏如舊。

既然不是什么大事,那這位關(guān)系與自己不斐的同僚,自然是不能不照顧的。

刻晴一身正氣,她能所求的無非什么呢?

滿足她便是了。

“我要空做我的親衛(wèi)?!?/p>

……

“你說……什么?”

“我要那個金發(fā)的少年做我的親衛(wèi)?!?/p>

刻晴橫抱起手。

“……你有親衛(wèi)?”

“沒有啊,但我決定要有了,他是第一個?!?/p>

“……

“換一個……”

“不換,就這個。

“怎么,凝光大人想反悔么?在這里?在璃月?在巖王帝君的眼底?

“在這個,契約的國度?”

刻晴看著凝光心口的起伏。

“我不能替他決定……這不是我能決定的事情……這不算數(shù)……”

“哦~既然如此,那不妨我們?nèi)枂査?/p>

“問他,他是否愿意做我的親衛(wèi)來償還我。

“你猜猜,他會不會答應?

“在你不能跟他暗示或是指明的情況下,你猜猜看,他會不會答應?

“天權(quán)星大人?”

凝光的面龐抽搐。

掌心按在自家少年曾用過的桌案上,缺氧般呼吸劇烈。

“為什么……刻晴,為什么?”

“為什么?

“答案不是告訴你了么?

“在你不給他指令的情況下,他連拒絕我的要求袒護你的內(nèi)心都不知道——他只覺得償還恩情很正常,他不該拒絕。

“因為他是人。

“但你把他養(yǎng)成了一只馴獸。

“你沒把他當做人在看。

“我問了他的話后才知曉他的情緒為何會如此波瀾,因為他不明白,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對我的試探?jīng)]有任何應有的回饋,只有單純的接收和回應。

“我還以為是誰把他當殺戮的工具在培養(yǎng),畢竟他,那么有天賦。

“沒想到,是你?

“你因為一己私欲把他關(guān)起來,讓他全世界只有你,因為你害怕他踏入這個世界后,他有了自主,他開封了思想,他就不覺得你是唯一了。

“不是么?”

她們本該是平輩的。

戰(zhàn)斗造詣和心理話術(shù)本也有個人盡皆知的高低之分。

但此刻,凝光卻仿佛什么都不如她。

她仿佛又帶起了捕魚時防著大浪的漁帽,佝僂起身子。

她感覺自己的心在被層層肢解。

那份被他百依百順地溫柔所掩飾的惶恐如今顯露于世。

她慌亂了。

她痛苦了。

她崩潰了。

“沒有誰該奴役誰,明明咱們之前說過的,凝光,在這個地方,每個清晨就開始忙碌的人都應該做自己,我們答應過彼此的。

“凝光,你做了自己最恨的那種人?!?/p>

刻晴打開了地底審訊室的牢門——并沒有鎖。

只是在被陽光照曬而已。

只是,在被這個世界看著而已。

當所作所為都被這個世界目睹。

錯與對,又該誰來評判呢。

“不奪你所愛,等他學會該學會的,等他成為了他,你來接他回去就是了?!?/p>

“我們現(xiàn)在去找他,走吧。

“當然,如果你要用什么手段或是計策來想方設(shè)法阻止的話,我也接著。

“但我還是想提醒你一句,凝光。

“別讓他以后不得已知道一切的時候,再去憎惡你?!?/p>

拉起失魂落魄的凝光的手。

她的腳步不穩(wěn)。

但她還在一步一步地前行。

那些,本該是她知道的正確,她所忽略的事實,如今又拋在她面前。

但這次沒人再頂著一頭金發(fā)占據(jù)她的視野,讓她再能去忘卻了。

她只能一點點吞下,一點點嚼咽。

伴著淚的苦澀與血的甜腥。

……

……

“姐姐,你回來——

“你好,刻晴小姐……”

少年本捧著剛洗完澡的史萊姆出門喜悅相迎。

卻看見那個被自己揍了一頓的少女直直立于面前。

自己的姐姐——那個處事不驚,萬物系于掌中的姐姐,只是在她身后。

明明比她高,卻仿佛低了她一頭。

他不知道該不該開口詢問。

“空,來做我的親衛(wèi),當作給我的道歉,怎么樣?”

少女笑盈盈地提問著。

空歪了歪頭,有些不知所措。

親衛(wèi)是什么,他不知道。

但道歉是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該答應么?

他一如既然地看向自己的姐姐——有什么需要決斷的事情,他都依賴著她,她的對錯就是自己的對錯。

但凝光沒有回應少年。

她低著頭,她不敢看。

她只能聽。

可當他的問題來到時,她仍然迷?!?/p>

“姐姐,我該答應么?”

是了。

他的一切,都要成為自己所決定的了。

凝光張了張嘴。

說出那句,她本該教他學會的話。

“……你覺得呢,空?”

“我覺得應該答應呀?!?/p>

是應該的。

對于他而言,是應該的。

因為他不知道何為價值。

他知道對錯,他知道天平的傾斜,但他不知道籌碼的輕重。

行秋給予自己了解這個社會的途徑,給了自己馕,為自己解釋不懂的事項,那么自己就該無條件地信任他。

凝光給自己吃住,給了自己的恩人吃住,還有那些叫“親昵”的東西,那自己該無條件屬于她——吃住和情愛都是更本質(zhì)的東西。

自己傷害了刻晴,但刻晴最后并沒有傷害自己的恩人,也沒有報復自己,她行她所行之事——法律,那么,自己應該道歉。

至于道歉所要做到的程度……

他不知道。

正如作為凝光的“幫手”所要做到的程度,他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要去做。

并把過程中被要求的一切當做順理成章。

“好啦,你答應就夠了,這是第一課——什么事情都要自己決定。

“來吧,跟我走吧?!?/p>

刻晴朝少年揮了揮手。

少年有些踟躇。

“要,要離開這里么?”

“當然咯,親衛(wèi)就是要在我身邊的?!?/p>

“誒,誒?

“姐姐……”

他的眸子望向自己所依賴的姐姐。

他迷茫,他無知。

有些可憐地看向她。

他想要個回答。

或者說……

想要個袒護,想要她挺身而出守護自己?

不,這不屬于空,這些情感屬于那些認得清自己位置,認得清自己價值的人。

凝光咬著唇。

呼吸。

呼吸。

只能呼吸。

只肯呼吸。

肌膚被力道輕易地破開傷口,

血液欣然而出。

明明是甜腥。

卻好苦。

苦。

好苦。

好苦……

“我,我以后可以回來么?”

姐姐沒有回話,他只能把頭擺向少女。

近乎是懇切地詢問。

“當然了,等達到要求,你就可以自己回來了?!?/p>

刻晴沒有猶豫,直白道出。

“好!”

少年欣喜。

他連要求是什么都沒問——正如他沒問凝光要自己幫什么忙。

“那,走吧?”

“唔,好……

“稍等?!?/p>

他走到自己所稱呼的姐姐面前。

凝光望向他,望向那雙和自己差不多顏色的眸子。

如同那日和他的初見。

此刻畏懼的卻不知道是誰。

他要責備自己么?

他會怪自己不去挽留他么?

他該向自己道別——是的,他會的,自己教過他的……

……是啊,自己教過他的。

他會做些什么……自己,只知道自己教過他的事……

凝光抑住涌動的情緒,勉強地勒起嘴角。

喉嚨里擠出字眼來。

“怎么了,空……”

少年一陣摸索。

最后從兜里掏出了不情愿的史萊姆。

剛洗完澡,香香滑滑。

很圓潤,很漂亮。

“給你,姐姐?!?/p>

“給……我?”

凝光和史萊姆都愣住。

“是啊,請幫我照顧好她哦?!?/p>

他……

他俯下身子,朝著史萊姆說著。

請自己的恩人照顧好自己的姐姐。

“等我回來哦?!?/p>

他笑著揮揮手。

他分辨不出那些隱藏的情緒,他看不出自己的姐姐此刻是崩潰般心哀。

他如清心。

沒有過多離別的話語,宛如只是一次分離。

他所不知道的程度,不知道的分離。

正如我一直強調(diào)的。

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和打不過自己的軟弱少女一起離開。

他走在自己在這個國家唯一認得很熟很熟的小路,避開泥濘和凹凸。

他離開了。

離開了哪,離開了誰。

凝光看著玄關(guān),看著地上的紋理,看著他走出的地方。

神色莫名。

如死水般平靜。

直到史萊姆咬了咬她的手指,她才反應過來。

把它捧起。

“他把你托付給我了……

“卻讓你照顧我……

“他一直覺得,是你在照顧他,他一直覺得,有了你,才會有他。

“……他真的很相信你,不是么?

“你知道么,他會做選擇了——他想讓你怎么都別離開我,卻在隱隱告訴我,我可以不要你……

“也可以不要他……

“他一直這么覺得……他不知道那些,他想要做的事,對我而言……是不是普遍的,是不是,我對其他人,也會這么做……

“他并不覺得,他對我一定是那么重要……

“但你一定對他很重要……

“所以,他把你放在我這里,所以,他讓你照顧我……

“他覺得我很重要,但我,沒告訴他,一直沒告訴他,他對我,也一直……

“是唯一……

“我沒告訴他啊……

“我沒教他……

“他不知道,他不知道,他不知道……

“重要啊,重要!他對我真的很重要……

“我不能,我不能失去他……我只會去,選擇他啊……我該讓他知道的……

“我該讓他,明白的……

“他選擇了,他選擇了!他走了……

“為什么他第一次做自己,選的卻是,讓我可以放棄他……

“他覺得我不在乎他了……因為,我始終沒有說話……

“可我……真的……好在乎他……

“我真的……

“不想,失去他……”

她抱緊這一只。

淚流。

抽泣。

像撥轉(zhuǎn)時鐘,回到過去。

她還可以哭,還愿意哭的時候。

還有什么值得她哭的時候。

他還喜歡自己么?

他……分得清喜歡么?

自己的無言,會不會讓他覺得……

自己不再喜愛他?

自己……

終究是,沒讓他,知道一切。

終究是。

不夠愛他。

他的選擇……

比自己,來的更快。

而如今……

他的心底,不懂愛。

也來不及知道,自己究竟愛不愛他。

難平,難平!

心緒紛飛,各自有意。

笑看爾金銀滿貫……

奈何情弦難系。

給各位刻晴廚磕一個。

人有悲歡離合,戲有平淡沖突,可能把刻晴描寫得有點像壞人,并非本意,萬望諒解。

刻晴絕對是正派的,大家看得出來的喜歡和隱隱的小癖好此時的刻晴自己都沒意識到呢,以后才會慢慢涌現(xiàn),所以都是正氣凌然地做事,并非心生嫉妒橫刀奪愛。

實在抱歉!

所以以后要刀刻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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